看到是沈昭云送了药过来,慕容湛勉强有了点好脸色。“怎么,看方才劝不动,又拿东西来腐蚀本王了?”慕容湛心里莫名有点酸酸了。他以为,有了这些经历,还有那个意外的吻,沈昭云肯定早已明白自己的心意了。可如今看来,倒全是自己剃头担子一头热。人家压根就没放在心上。如果不是出了这么多的变故,只怕人家早就与自己和离了。只是和离后,她要做什么呢?难道真像她从前说的那样,努力当个富婆,然后再养很多的小鲜肉?!不知为何,只要一想到这些,慕容湛的心里,就郁闷得厉害。“抱歉,我知道我方才说的话,是有些欠考虑了。只是近日由于慕容桓的轰炸,整个涿州死伤无数,我实在是不愿再见到有更多的人无辜牺牲了。所以如果可以,我们还是应该对兖州,尽量拉拢。”“兖州自然是要拉拢的,只是,却不是用这样的方式。沈昭云,莫非你就真的想这般离开我?”“不然呢?”沈昭云对上慕容湛深邃的眼神,无辜的眨了眨眼:“王爷与我,本就是一对怨偶,是因为有了诸多的羁绊,才会一直相扶到此,如今,等万事具休,我肯定还是要与王爷分开的。即便王爷现在不愿意娶赵明月,等到你登上了帝位,也是还要娶别人。与其困于内宅后宫,我倒更希望逍遥自在。”“行,我明白了,如果这真是你所想,那本王一定会成全你。若无其他事,你便跪安吧。”“哦。”不知为何,沈昭云总觉得慕容湛的语气,好像忽然冷了下来。不过既然人家都下逐客令了,她自然也不好再赖着。“王爷伤得不轻,记住这几日,千万不要伤筋动骨,否则你背上的灼伤,是会影响整个身体机能的。”“唔。”慕容湛淡淡应了一声,便不再去看沈昭云了。沈昭云悻悻抹了抹鼻子,只能转身退了出去。等到一走,她立马便回身,望了望慕容湛所在的小院。虽然嘴上说得潇洒,可她并不是真的全无感觉。只是……正如她自己所言。等到慕容湛胜了,继承了皇位,到时候就算他不愿意,他的身边也会多很多的女人。而这,并不是沈昭云想看到的。或者说,她并不希望生活在这种争夺里。自古后宫争权夺利,难道她见识到的还少吗?很快,沈昭云便把这不该有的悸动,迅速抛在了脑后。翌日,天不亮,沈昭云刚准备起床,慕容桓那边竟然就发动了总攻。整整十万水师,全部整齐划一,排列整齐,拿炮弹对准了涿州。一旦炮轰正式开始,相信就算有改良炮弹的加持,涿州也是顶不住的。难道就要这么认输了?正当众人犹豫,不知该如何应对才能有胜算时,兖州那边,居然来信了。而来送信的,赫然便是“死”而复生的赵明月。穿着一身大红衣裙的赵明月,直接如入无人之境,笑意盈盈的走到了慕容湛的面前。“王爷,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尽管已经有了沈昭云的通气,可当真的看到赵明月还活着时,慕容湛的心里,明显是有气的。毕竟,这可是自己亲自判了腰斩的人。可就因为仗着家世,仗着有个宠爱她的爹,她便完全无视法纪,逃过了死劫。如今,更是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她还真当自己是摆设么?!“你来干什么?”慕容湛冷冷睥着她,语气说不出的冰冷。可赵明月,却是浑不在意。微微牵唇笑了笑,就听她嗓音柔美道:“明月此来,自然是为了向王爷献计,难道王爷不想逃出生天,与涿州的百姓一起,共渡难关吗?”“就凭你?”慕容湛满眼的轻蔑。“光凭我,自然是不行了,可若是加上兖州的地利呢?”“什么意思?”“自然是字面上的意思。”赵明月顿了顿:“当年先帝为了永绝水患,特意在兖州城外的河段修了一个蓄水的堤坝,每年洪水来了时,这堤坝都会蓄水分洪,可倘若,忽然那堤坝,裂了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