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扫视周围一圈:“众位可有异议?”其他人齐齐拱手:“请皇上当场检验真相。”布日古德知道自己一个外族人,突然出现在这,肯定有事,却没想到牵扯到与皇子勾结的大事中。他闻言,下跪,用古怪的异族腔调惶恐大喊:“皇上,小臣不敢啊。”他面上掩不住的焦急慌张:“小臣此次前来,是一心臣服于陈国、臣服于您的,怎么敢背着你,与、与一个皇子勾结呢?”他说话时,下意识看向陈嘉佑,接着眼神闪烁地瞥开视线。皇帝沉声道:“大王子不必惊慌,朕查清真相,自会给你一个交代。”太子从地上捡起奏折,居高临下地看着陈嘉佑:“七月初六那日,七皇弟在何处?”他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成拳,沉声道:“那时我在聚仙楼和友人相聚。”“哦,在场有谁?”“董太尉的三子董长恒、英国公世子齐盛,还有。。。。。。党项王子布日古德。”太子眉头一挑:“那日,你们说了什么?”陈嘉佑咬牙:“不过是吃些花酒,聊聊游玩、女子之事。”“仅仅如此?”“是。”太子却笑:“董长恒和齐盛可不是这么说的,七皇弟有所隐瞒啊。”此话一出,陈嘉佑心头一跳,瞬间抬头看向太子。两人一高一低,目光交接时,隐隐有火光交接。太子转而看向布日古德:“大王子呢?”他意有所指。“大王子可要想清楚,那时说了什么。”布日古德半跪着,额头冒着冷汗:“小臣那时,与几位大人一起喝酒,喝得高兴了,有些事便记不大清。”太子意味莫名:“是吗?那么重要的事都可以忘记啊。”布日古德咬牙:“小臣实在不记得自己曾说了什么,在京这段时间,小臣太过开心,每天好吃好喝的,快活似神仙,哪里记得一场宴会上说的事?”太子朝皇上拱手,神情似乎有些为难:“父皇,看来七皇弟和党项大王子都记不清了。”皇上冷哼,吓得陈嘉佑拱手:“父皇,儿臣实在想不起来,许是、许是当时大王子为了朝廷能答应赏赐一事,给儿臣送了些党项的宝石、玛瑙。。。。。。儿臣以为无关紧要,不过是小国孝敬的一些东西,便随手拿了,送给母妃和晚舟。”“儿臣实在不知,竟因此惹火上身,说儿臣竟与党项私下受贿。”“儿臣不敢!”布日古德立马接话:“皇上,小臣此次前来陈国,是为了陈国打好交道,因此便给不少官员送了些党项特产的美玉宝石。。。。。。这、这只是希望能打好关系,说不上贿赂啊。”闻言,史正思拱手:“皇上,或许其中,有什么误会也不一定。”他正了正色:“敢问皇上这奏折是何人上奏?若是不实之事,岂非有挑拨离间之嫌?”我主动出声:“回史大人,这奏折是我写的。”闻言,众人大惊。诧异、不解的神色纷纷投过来。陈嘉佑更是勃然大怒:“你!”“果然是你这个贱种。”他转身朝皇上高声道:“请父皇明鉴!”“儿臣与这裴云程多有龃龉,他心中对儿臣记恨不已,因此才借故捏造了这不实之罪,以此来冤枉儿臣啊!”史正思上前一步,应道:“臣也时常在百姓中听闻裴大人与七皇子之间的纠纷,想来若无切实证据,裴大人也有故意冤枉七皇子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