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顺着声音看过去,毫无意外的看到了李翊。 他一身玄色绣金线龙纹锦袍,负手高高立在二楼的窗沿旁,朝一旁躬着腰的大掌柜呶呶嘴:那个,本王要了。 掌柜立刻朝吴济招手,喊道:还傻愣着做甚快把东西捧上来。 吴济为难的看了眼陆晚,合上盖子,捧了盒子就要往楼上去,却被陆晚一把拦住了。 她抬头看向男人,声音清冷:殿下可懂先来后到这盒东西是我先看中的。 李翊瞧也不瞧她一眼,冷冷开口:切莫说本王今日包场,这玲珑阁里的东西,只要是本王看中的,都归本王。就算平日,只要本王想要的,你敢抢 吴济在包场之时,擅自带人进来已是违了店里的规矩,如今也觉得李翊说得有理,只得歉然的向陆晚鞠上一躬,慌忙捧了盒子送上楼去。 陆晚眼睁睁的看着到手的东西飞了,心里气急,但又不敢表露太多,怕引起李翊的怀疑,于是佯装无所谓的对李翊道:殿下说得对,你相中的东西,我那里敢抢方才是我冒昧了。 说罢,转身离开偏厅,准备离开。 上来。 冷飘飘两个字,生生让陆晚止住了步子。 她不明所以的看向他,李翊掀起眼皮,挑了她一眼。 陆晚心里发虚,心里告诫自己不要上去,自己与他已经两清,不能再有牵扯。 可这个男人,天生就俱有骇人的威慑力,眼风一瞟,她就抗拒不住,双腿不由自主的跨上楼梯。 掌柜与吴济已避开,陆晚站在门口问: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怎的,不敢进来 李翊手里挑玩着一块玉石子,看陆晚一身戒备的神情,忍不住嗤笑出声。 怕本王吃了你你可别忘了,每回都是你主动,本王不过被动为之。 这话说得多委屈。 是谁像个不知饱的饥鼠般将她折磨得全身没处好皮,是个人都说不出这般禽兽的话。 陆晚不想与他废话,冷漠看着他:我先前说得很清楚,婢女一事一了,我与殿下彻底两清。 若无其他事,恕我不奉陪。 不知是外面下着雨,还是房间未点灯的缘故,陆晚莫名觉得此刻的李翊分外可怕,像藏在暗影处的凶兽,随时会吞噬掉她。 她转身往楼下跑,紧随而来一道破空声,她腰肢一麻,李翊手中的玉石子精准的击中她的麻穴,她身子一晃,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李翊悠闲的迈步走过来,拾起地上的玉石子,一字一句在她耳边冷冷道:你的未婚夫正是赶来的路上,若是让他看到你这副样子躺在这里,你说,他会做何猜想 一面说,手指一面挑起她腰间妃色汗巾子,裙带一下子松散开来。 陆晚身子又麻又冷,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可怕男人:你……你说什么 皇兄一直对我关怀备至,形影相随,我正愁甩不掉他,你来得倒是时候,就留你在此等他罢。 见他抬腿进屋,陆晚又恨又慌,紧咬后槽牙:你到底想怎么样 李翊坐回椅子里,隔着洞开的房门冷冷睥着她,像睥着一只蝼蚁。 本王素来喜欢算明帐。为了替你解围,本王舍了一个暗探,这却不是马车那回就抵消得了的,所以你还欠着我。 想要两清,你须得先还了这笔账才可。 陆晚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虽然早已猜到那厨娘阿琅就是他的人,但没想到他竟当着她的面,毫无避讳的亲口道出那阿琅就是他安插在陆府的探子。 这个男人,简直狂傲到可怕! 为了尽早摆脱他离开这里,陆晚咬牙道:好,我答应你,日后有机会必偿还于你,你快放开我…… 李翊冷冷一笑,却并没有放她走的意思。 凤眸掠过桌面上的玉石子再落在陆晚身上,深邃眸底翻涌着刀锋般的寒光,李翊额悠闲开口:不急,你先告诉我,你如何识得这铁矿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