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死脉?大师,你不是说她明早就会醒吗?可她现在脉象虚浮,乃是死人之相,恐怕撑不到第二天!”威厉的质问声,令一阳子有些无措。他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但,绝不能砸无量佛的声名。立即正了神色,道:“这位小姐被恶鬼缠身,盗去了三魂二魄,本就是将死之人,若非无量佛庇佑,她恐怕都熬不到第二日醒来。”“你不是说她已经没事了吗?”一阳子立即解释道:“她。。。。。。她本来马上就会死,正因喝了符水,才多撑一段时日,若夫人心诚,我即刻回去,跪求无量佛,或许能救她一命。”君无姬眉间的逼仄立即软了下来,“若真能救她,我愿捐奉十万两香火银子。”楚聿辞紧随其后:“二十万两。”夜冥淡声:“同上。”一阳子十分诧异。活了一辈子,还没见过那么多钱,看这几人非富即贵,谢家又是南渊首富,出手果然大方。做这一笔买卖,一辈子都不用愁了。“我现在回乾清观,跪求无量佛垂怜。”谢暖烟把所有的希望寄托于他,“大师,您可一定要帮忙!潇儿的命,便握在你手里了,杨管家,快把银票拿来!”杨管家端着托盘,二十万两的天价额数,足足有厚厚一沓。“大师,还请你为我代捐香火,这些钱都是小事,我只要我女儿的命!”“好说,好说。”一阳子看了眼床上的将死之人,将这沓又厚又沉的银票拿了起来,放入袖中,险些拿不住的要散出去。好沉!好多钱!他带着两个徒弟,立即离去。银票他先收下了,至于那个女子能不能活,就看她的命了,如果死了,那也是天意,跟无量佛没有半分钱干系。谢暖烟送走一阳子,立马回到屋里,双眼含泪,看着叶锦潇昏睡不醒的脸庞,握紧她的手:“潇儿,娘一定会救你。”“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娘的命。”她用脸颊轻蹭着女儿的手心,无声落泪。正沉浸时,突然,头顶上传来一个大大的呵欠声:“啊——”又长又拖的一个呵欠,好像睡了一场非常满足的大觉,舒服的眼泪都快出来了。谢暖烟僵了一下,立马抬起头来,竟见叶锦潇已经醒来。“潇、潇儿?”她的诚心这么快就得到无量佛的垂怜了?叶锦潇撑着懒腰,坐起身来,“让我猜猜娘的心里在想什么,唔——二十万两银子花出去,感动了无量佛?”谢暖烟登时懵了:“你。。。。。。你这。。。。。。”“我好端端的,都能被诊出将死之相,还喝什么乱七八糟的符水,喝了还是个死,横竖都是死,看来,娘所信任的无量佛不过如此嘛。”骗钱的玩意。谢暖烟:“。。。。。。”到了这一步,再不反应过来,她就是一个大蠢货的。想起自己之前的虔诚、哭求、以及一阳子那笃定的模样,好像有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脸上,打得她火辣辣的痛。这丫头,竟敢骗她!更过分的事,她那么信仰乾清观,一阳子,无量佛,竟然就是一个十足十的大骗子。还诅咒她女儿早死!这二十万两银子,岂是那么好骗的?气煞她也!“来人,快来人!”谢暖烟气恼的整个胸腔都在剧烈的上下起伏,“把一阳子给我抓回来!”“立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