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她还占着理儿。“你儿子往我的杯中扔蜈蚣,这叫只是顽皮一些?”这分明就是心怀不轨,十分恶劣,甚至打小就长着坏心眼。村妇道:“是,就算他做过这样的事,可你不是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吗?”“而且蜈蚣也要不了性命,死不了人,你却想害我儿性命,你别太恶毒了!”叶锦潇不怒反笑。可以。“我今日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穷山恶水出刁民。”这些人嘴脸丑陋,吃相难看,但凡是稍微受过文化教训的人,都说不出这种话、干不出这种事来。“你!你什么意思?”村妇登时怒了,所有村民都气到了。这聿王妃好泼辣的性格,竟然把他们全部都骂了进去,还骂他们是刁民。“聿王妃,你别太过分了,我们虽然是农民,但也是有尊严的!”“你不就是身份高贵,投了个好胎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要是农民,还不一定有我们过得好!”“依我看,你就是故意在此仗势欺人,专门欺负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他们愤怒的上前,个个咬牙切齿,满脸怒容,一人一口唾沫恨不得将叶锦潇淹死。“闭嘴!”楚聿辞厉斥出声。“回到你们各自的位置去,若是再敢冒犯聿王妃,本王便按律治罪!”这下,村民们就像彻底炸开的一锅粥,全都不依了,暴乱的躁动起来,个个凶神恶煞的就跟要造反一样:“欺负人了,聿王殿下欺负人了!”“天爷啊!”“没天理啊,老天爷,快救救我们吧!”景易和风行立即上前,却拦不住这群暴动的村民,眼看着闹得越发激烈,一道女子的讥笑声插入:“果真是一群刁民,怪不得你们村附近出了山匪,想来也是活该。”不少人怒红了眼:“你什么意思?”叶锦潇的意思很简单:“若是能有别的出路,正常人怎么会去当山匪?定是被逼到走投无路了。”一般而言,上山为寇去的都是一些罪犯、绝望、无奈的人,他们不得以此谋生。“如果我没猜错,江城那边的山匪与你们这些村子也脱不了干系,山匪不是一天就有的,定是你们这些人作恶多端,逼上梁山。”“你!你!”不少村民怒红了脸,愤怒地指着她,却久久骂不出一句话来。被叶锦潇说中了事实,他们找不到驳斥之言。“真是一群厚脸皮的人,典型的受害者有罪论,你弱你有理?不占理就耍泼,真是让人长见识。”叶锦潇毫不客气的讥讽道,直接挖苦全村人。一个村子的人自古来便团结。这些人仗着自己人多,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生性刁蛮,胆子也大。“你,”她直接指向顺儿,“往我杯中放蜈蚣,足以构成以下犯上、藐视皇族的罪状,按理来说应该诛九族,但我今日格外开恩,杀你一人谢罪便可。”“来人,将他带下去。”村妇吓得尖叫,急忙抱住顺儿:“你疯了!”“聿王妃,我们是受难村民,你要是敢杀我们,这话传了出去,就不怕被人诟病吗?”叶锦潇冷笑一声:“我名声已经够差了,不差这一个,你看我敢不敢杀他!”“你!你!”村妇看着她清冷的眉宇,眼中锐气逼人,无端感到脊背发寒,深深的惶恐涌上心头。她不是开玩笑。她真的会要顺儿的命。她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