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庄,廊道上。金刀与那名弟子急步飞驰。那弟子捂着胸口气愤道:“我见比试都要开始了,但迟迟不见瞎长老,也不见一直跟着瞎长老的狗娃,于是我就去寻他们。”“谁知,我竟在偏角看见瞎长老昏迷在地,而白夙那毒妇正要对瞎长老下手,于是我就上前阻止,但那毒妇拳脚功夫竟在我之上,我被她踹翻在地。我自知不敌,只能赶紧来找帮主你了!不过光天化日,又被我撞破,料那毒妇也不敢再对瞎老做什么,只是狗娃不见了,肯定是遭了那毒妇的黑手!”“就在前面……”那名弟子指向前面的拐角。金刀直接轻工踏了过去。但他落地的瞬间,瞳孔陡然收缩。面前,瞎老双眼紧闭的躺在地上。他的衣裳被解开,他的胸膛被划开,而旁边,白夙还双手拿着锋利的刀子往胸膛里割着血淋淋的内脏什么……金刀的瞳孔收缩收缩再收缩,猛的双目猩红,拔刀就砍向白夙。他就是个没人要没人疼的小乞丐,要不是义父捡了他,他早已经饿死,冻死,被人打死了。是义父给他吃食,是义父教他功夫,就连这帮主之位都是义父替他挣的,就连义父的双眼都是为了救他瞎的。可他都还来不及报答,义父竟被开膛破肚……这一刻,金刀双目猩红,他拔刀就砍向白夙,雄厚的内力与大刀一起疯狂的斩向白夙。白夙眉心一簇,但她的右手没有停,左手则在金刀斩向的瞬间一扬。瞬间,无数银针射向金刀。但金刀已经被愤怒彻底占据,他压根不理会也不在乎这些银针,任由它们射入自己身体,大刀依旧砍向白夙。“帮主,白神医是在救长老!”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传来。金刀猛的一顿,那大刀已经在白夙头上了。这时,方才喊话的少年跑了过来,赶紧拦在白夙面前。“狗娃!”带金刀过来的那名弟子看见少年惊喜,但随即愤怒道:“狗娃,这毒妇都将瞎长老开膛破肚了,你居然还说是在救长老,你……你疯了吗?”金刀双眼猩红。他死死的握着大刀,内力肆意,但他没有再动,而是阴鸷的看着还在不停拿刀子还在瞎老胸膛里动作的白夙,一字一字道:“这究竟怎么回事?你要胆敢撒谎,老子把你剁碎了喂狗!”少年忙道:“我陪着瞎老吃好早饭,准备来擂台场。结果半路遇上了天鹰派的首席弟子李敖,瞎老就是与他走路碰了个正着,结果他竟口出狂言,于是瞎老便于他理论了一番。结果在争吵之间,瞎老被气得忽然倒地,竟,竟没了气息!”闻言,金刀神色瞬变。狗娃却愤怒道:“没想到那李敖见长老被他活活气死,不仅不去找大夫救治,竟想将我一掌劈死,来个死无对证。还好白神医救活了我……”说着,狗娃一把解开自己的衣服,胸口上赫然是个掌印。掌印大小,显然是男人的。金刀看向白夙,但看着瞎老被剖开的胸膛,眸光还是难以置信。“帮主,白神医真的在救瞎长老,我探过的,长老当时是真的一点气息都没有了,但经过白神医的救治,长老已经有气息了!”狗娃真挚道。金刀是习武之人。他不必探鼻息,耳朵就能听到。瞎老的气息微弱,但确实存在,且均匀。“那你去哪了?”那名弟子不解的问狗娃。狗娃解释:“白神医让我去找个板车,等会儿好让长老躺上去不受颠簸,我怕白神医一个人顾不过来,就让其他兄弟去找了,我自己先跑回来了!”狗娃正说着,就见两个丐帮弟子推着辆木板车跑来。那名弟子不说话了。但他看向白夙的目光还是诧异,震惊。他从未见过大夫救人竟是将人开膛破肚的,这,真的能救好吗?“帮主?”他不禁看向金刀。“闭嘴!”金刀冷声,目光紧紧的盯着白夙。白夙已经放下了手术刀,正在缝合。她的每一针都干脆利落却又漂亮完美。看得四名丐帮弟子都不由瞪大了眼珠子,就连金刀的目光也渐渐变了。终于,白夙截断了缝线,道:“好了!”地上的瞎老虽然还闭着眼,但他的脸色却有了血色,肉眼可见的好了。“白神医,是我们误会了你,多谢你还愿意不计前嫌救我义父!这份恩情我金刀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报答!”金刀竟对着白夙双膝跪下,指天为誓。白夙用帕子缓缓的擦干净手上的血迹,淡声道:“倒也不必上刀山下火海,只需金帮主一句话罢了!”金刀立刻道:“白神医请讲!”白夙说了一句话。金刀想也不想道:“此等小事,本就是我该做的!”金刀顿了顿,道:“白神医,您此前就预言了我义父的时日,莫非那时您就知道我义父会如此?”白夙点头。“白神医,我义父身体向来很好,这究竟是什么病?”金刀不禁问。,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