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张妈他们都去睡了,土豆乖乖待在自己房间的猫床上。电灯泡小相思在南城没回来。这一刻,他们抛开所有身份,只属于彼此。薄寒时吃过晚饭后,便早早的洗了澡,就等着此刻,他身上清冽的男性气息将乔予彻底包围。浴袍掉落在脚边的刹那,几乎没有迟疑,四片唇瓣触碰交缠在一起。掌下触感让薄寒时微微睁开眼,探究的往下看。这不看还好,这一看……太阳穴突突直跳。乔予脸上发烫的厉害,硬着头皮问:“好、好看吗?”“……”长久的沉默。薄寒时几乎是屏息凝神的将她一寸寸看进眼底,迟迟没有动作。乔予还以为他对这种没兴趣,解释道:“很早之前随便买的,本来想给你个惊喜,你要是不喜欢……”话音还未落下。薄寒时目光暗沉,视线落在她胸口那处粉色纹身上,黑眸骤然轻缩。手指已经摩挲上去。他眼底是明显的惊喜,“什么时候纹的?”“你去国之后,我怕独龙会的人会假扮我利用你,恰好路过纹身店,就纹了粉色纹身,一场烟花雨,一个“”字母。狠狠刺激着他的眼球。他将她一把竖抱起来,乔予没有防备,双手抱住他的脖子以维持身体平衡,惊呼声陡然被淹没在深吻里。这个抱法,她比他高出小半个头,吻了不知道多久,她渐渐往下沉,被他拢在了怀里。从后面看,男人宽阔劲瘦的背脊将她的身形几乎遮住,唯有缠在他脖子上的素手……以及两条纤细匀称的小腿架在他臂弯处。乔予脑袋靠在他胸膛处,背脊在墙上磨的发痛,指尖陷进了他肌肉里。甫一抬头,四目相撞时,彼此胸膛起伏的厉害,心跳同频的顷刻,唇瓣再次交缠。怦然心动。……欲望一旦开了口子,便像是洪水猛兽冲出闸门,怎么也止不住。从床下,到床上,从站着,到躺着。这场新婚夜,不算温柔,也不算唯美,甚至有些淋漓尽致的蛮横。像是将八年的喜欢和爱意,全部宣泄在此刻。到了下半夜,乔予虚弱无力的背靠在他怀里,被他拢着。薄寒时手臂探到她身前,指腹细细的摩挲着那处纹身,“疼不疼?”乔予闭着眼,大脑放空,没有反应:“嗯?”“纹的时候疼不疼?”原来是问这个。乔予摇了下头,嗓音懒懒的:“敷麻药了,纹的时候只有一点麻麻的感觉薄寒时抚着那纹身许久,低头吻她微微汗湿的额头,哑声笑了:“傻气,没有纹身我也不会认错你“……我就是想纹“很喜欢那场粉色烟花雨?”乔予默了几秒,“嗯”了一声。她永远记得他在山顶跟她求婚的样子。就算再过几十年,那一幕也会在脑海里鲜明绽放。人生不需要太多的时刻,一刻就够。薄寒时单手揽着她,另一手将她耳边浸湿的发丝拨到耳后去,垂眸说:“那等婚礼的时候,再给你放一场更盛大的烟花雨“薄寒时“嗯?”“下次能不能温柔点?”薄寒时要懂不懂:“你指的是哪方面?”乔予:“……”薄寒时黑眸沉沉的看着她,瞳孔里倒影的满满都是她,看起来深情又真诚:“我以为你会喜欢腹黑至极。乔予:“…………”好吧,也不得不承认,多少是有点喜欢。温柔有温柔的滋味,强势掠夺的时候……好像是另一重刺激。……第二天下午。南初跟孟静怡要离开帝都了,乔予原本打算自己一个人去送,但昨晚被弄得太狠,开车双腿都打颤。薄寒时早就猜到南初和陆之律那些事的前因后果,避讳着也没有什么太大意义,便送乔予去了长途汽车客站。南初和孟静怡没选择乘坐航班,是因为客运站的长途汽车买车票,可以非实名制,就算陆之律要找她“报复”,一时半会儿也很难找到她的行踪。她们打算坐长途汽车到另一个城市的码头,再坐轮船去舟市。离别之际,乔予还是忍不住抱住了她,“如果遇到麻烦,或者是想我了,我可以过去找你。你怀孕了,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南初眼圈也微微泛了红,吸着鼻子说:“放心啦,陆爷爷帮我打点过了,到了舟市那边,会有人照应我的。予予,你说像我这样帝都大学新闻系毕业的,去舟市那种地方台,我要是去面试,铁定一面一个准吧!”乔予不疑有他:“当然,只要你真的想做,就一定可以回到老本行。南初,我不祝你一帆风顺,因为没有人的人生可以一帆风顺到底。我祝你,在以后的日子里,乘风破浪南初看着多年好友,仰头,眼泪却还是掉了下来。她和孟静怡往前走了几步。到底是念旧。回身跑过来,再次一把紧紧抱住乔予。乔予抱着她,安抚着她,鼓励着她:“初初,我等你回来,我等你做回帝都卫视台的首席新闻记者南初哭着笑着打趣:“那到时候你得跟我同台报道,我们约定好的乔予伸出小拇指,莞尔:“拉钩上吊就像当初一样,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南初勾上她的手指,看向站在不远处候着的薄寒时,笑说:“那你可得好好练口条,别等我回来了,你不中用了“好,等你回来的时候,我的新餐厅应该也营业了,到时候你得帮我报道宣传南初:“好,我走了等她和孟静怡走远。乔予看着她的背影,还是叫了她一声:“初初,一路平安!”这次,南初没再回头。只是扬手朝她挥了挥,尽在不言中。那边,薄寒时抽完了一根烟,将烟蒂捻灭。等身上烟味随着风散了散,他走到乔予身边,“这里风有点大,走吧乔予定在原地许久,“等她们的车子走了薄寒时替她拢了拢风衣,安慰她:“相遇终有时,不会太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