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里是女孩坚定的目光,紧咬着下唇,是她能坚持保住的尊严。傅寒霖没说什么,掐了烟,抛进垃圾桶里,关上车窗,启动车子离开。“住哪?”花颜报上地址。一路上两人什么话都没说。车窗关上之后,车厢里男性的气息愈发浓烈,花颜脑海里不由自主回想起去年十月的那个晚上。仍觉得胆战心惊。傅寒霖是正人君子,可那一晚他却好像化身猛兽,初经人事的她根本难以招架,尽管后来他理智渐渐回笼,收敛了力道,还是将她弄伤了。事后她去医院处理,医生差点要帮她报警。。。。。。。车子往城中村开去。“傅先生,我在这里下车就好了。”花颜回过神来。傅寒霖却没有要停车的意思,这周围的房屋建的比较密集,路边停了摩托车电动车和小车,道路就更显得窄了。车速不快,他看了花颜一眼,“住这附近吗?”对上男人的深沉的目光,花颜只好老实滴摇头,“前面。”傅寒霖握着方向盘,“指路。”一路上,花颜温柔中带着点甜意的嗓子在他耳边断断续续:“左拐。。。。。。往右边这边道进去。。。。。。对,这个斜坡上去。。。。。。右拐。。。。。。前面那扇铁门就是了。”她越说,傅寒霖的眉头皱得越深。她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车子停在一栋筒子楼的楼下。此刻夜已深,很多住户已经熄了灯,周围有狗叫声,小孩啼哭声,夫妻吵架的声音。嘈杂,混乱,鱼目混珠,是傅寒霖对这附近的初始评价。“你说的找到住的地方,就是这里?”不知道是不是花颜的错觉,傅寒霖在问出这句话的瞬间,语气中多了几分威压。她恍然明白过来,自己婉拒了他的补偿,却租在这样的地方,多少是有点不知好歹了。“这里租金便宜,我刚工作,等以后存点工资再挑个好的地方。”这话倒是实诚。只是。。。。。。“你不是还要还贷款?”以她的薪资,应该在一万到一万五之间。之前在酒吧外面,他捡到她的工作证,在一家贸易公司当行政秘书。按照她毕业的学校和专业来看,薪资水平差不多就是这个档次。不吃不喝,顶天的一万五工资都必须还一年以上。更不用说,那高利贷利滚利,她要还几年,才够存点租房的押金?花颜被他一句话问得脸颊臊红,攥了攥裙摆,手心一片黏糊的汗,低声道:“我会慢慢想办法的,谢谢傅先生送我回来。”傅寒霖没什么情绪地嗯了声。花颜转身要打开车门,却发现中控锁还没解开。她回头看了眼傅寒霖,又迅速垂眸,“傅先生,麻烦您解一下锁。”傅寒霖修长干净的手指搭在车门边,解开了锁。花颜下了车,关上车门,微微颔首,便转身进了铁门。傅寒霖降下车窗点了一支烟,直到筒子楼的三楼走廊,花颜低头往包里找钥匙,走到最角落的一道门前。门上的玻璃窗映出屋内昏黄的灯光。他才启动车子。另一只手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