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是想让她怀孕吗?付胭心头如被千万根刺扎过,疼得差点喘不上气来。可她也知道这些话不能放到明面上来讲,到时候两人一拍两散,霍铭征手里还拿着母亲的把柄。电梯到了,曹方和曹原分别守在门两边,霍铭征指纹解锁,牵着付胭的手走了进去。门关上的瞬间,付胭腰上一紧,霍铭征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下来。他吻得急促又凶猛,付胭招架不住急急后退,被他抵在玄关的穿衣镜前。霍铭征解开她的大衣,吻着她的唇,喑哑道:“去洗澡?”他打横抱起付胭,付胭急忙抓住包包的带子,往上一提,从包里掏出一盒套。霍铭征目光凝住。付胭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双手一顿,但他什么都没说,抱着她进了浴室,夺过她手里的盒子,丢在洗手台上,将她放在上边肆意亲吻。“用这个。”霍铭征一手按住盒子,付胭以为他言而无信要丢开,急得从洗手台跳下去,被霍铭征单手掐着腰按了回去。她急得眼睛动红了,被霍铭征堵在墙上深吻,耳边是包装袋撕破的声音。结束后,霍铭征将她放在浴缸旁边的凳子上,一手拢着她,一手拿花洒给她冲洗。她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垃圾桶里丢掉的东西,确认了之后她才罢休地移开视线。男人居高临下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满意了?”虽然他的话里没有不满的情绪,但付胭不想回答,她低垂着眉眼,没说话。霍铭征快速冲了澡穿上浴袍,拿另一件浴袍包着付胭将她抱出浴室,将她放在中央的大床上。床品换成了藏蓝色,她被滋润过的皮肤白里透红,煞是好看,在藏蓝色的衬托下,仿佛一颗润泽的珍珠。喉结滚动,霍铭征抿着唇坐在床边再次将她抱了起来,轻松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下去,付胭迷迷糊糊地开始挣扎。付胭嘤咛一声,为挣不开而恼怒,也为他想继续而紧张。霍铭征凝眸看着她潮红未退的小脸。但是之前在浴室里的确过头了,再继续下去恐怕她身子吃不消。低头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再次把人放回到床上盖上被子。朦胧间付胭听见霍铭征打电话,可她累得眼皮都睁不开,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是被人轻轻掐着脸,“起来吃饭。”“不吃。”她翻了个身继续睡,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她吃力睁开眼睛,看向床头柜的时钟,居然下午三点了。霍铭征不惯着她的臭毛病,将她从被子里捞出来,抱着走出房间,将她放在餐椅上。付胭以为又是面,结果面前出现的是五菜一汤。每道菜都做的很精美。“你做的?”她脸上没有过多惊讶的表情,但心里觉得不可思议,他会煮面就已经超过了她的认知。霍铭征挪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意味不明地问道:“你说呢?”付胭心中腹诽,吃个饭还要人猜来猜去。直到她看见旁边兰坊的食盒,才明白不是霍铭征做的。以前霍铭征点的菜不是天水楼就是和平饭店的,这是第一次点了兰坊的菜,是因为上次她去兰坊,胃口不错吃了挺多吗?变着法地让她多吃一点,关注她的冷暖,是为了让她养好身子更容易怀上孩子吧?想到这一层关系,付胭觉得面前的饭菜难以下咽,她吃了几口就不再动筷了。不是她糟践自己的身子,而是胸口实在堵得慌。她很想不管不顾地质问霍铭征,为什么要那么残忍地对她,可话到嘴边又被她忍了回去。一切是黎沁单方面说的,她没实质性的证据,毕竟如果没有卢敬冒那件事,她和霍铭征之间没有这样的交集。他千算万算怎么可能会算出卢敬冒这件事?但他的的确确反常,所有的一切都和黎沁说的不谋而合。基本能确定,霍铭征就是想要一个孩子。霍铭征握着筷子,目光扫过她面前没怎么动过的菜,眼眸深沉,“不吃了?”付胭撒谎,“太累了,吃不下。”“喝点汤,补气血的。”男人盛了一碗汤放在她面前。付胭太敏感,对某些字眼有强烈的反应,她想也不想地站了起来,男人从后扣住她手腕,“又闹什么脾气?”舌尖顶着上颚,她皱了皱眉强忍着那股酸涩,“就是不想吃。”她去了客厅,找了一圈,后来在玄关找到医生开的药,按照说明书吃了药,准备回房间睡觉。餐厅里传来霍铭征打电话的声音,“回来了。”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他轻笑一声,是那种放松肆意的,“好啊。”她站在房门边驻足了一会儿,才开门进去,躺在床上。朦朦胧胧间,好像霍铭征进来了,他坐在床边,低头吻她,“我叫曹方给你去打包了王记的粥,等会儿起来吃,嗯?”她没给出反应但也知道霍铭征看了她一会儿才去了衣帽间换衣服。直到房门关上,付胭才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