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把他们赶走,也不过能保证短暂的安宁,以后如何,还真的说不好。”唯一能抵挡恶势力的办法,就是自己不断地变强。陆时景有些诧异,他从想过自己要虹鳟鱼。也从未想过去争夺什么管事。但是如今沈珍珠这么一说,他好似也动力满满。她说的话很有道理,并且也没有什么话好反驳的。甚至陆时景觉得之前的自己怎么没想到过这些?怎么总是愿意被人欺压而不动弹。陆成功叹了一口气,知晓儿子反应慢,就容他一个人多想想。“珍珠方才说的话,我这不就是很大的例子吗?”“说起来,是很久的事情了。当年我为了东家出生入死,我与那个东市渔场的档头向俊茂,一直都是在东家手下做事,我干了许多年,向俊茂是新人。那一次外出捕鱼,东家交代给京市贵人准备的宝石鱼。我遇到了风浪和凶鲨,差点死在鱼肚子里,但是珍贵的宝石鱼我还是打上来了。”“当时我想着,只要我活着,我肯定要带回去。但是后来向俊茂来了,他把鱼带回去了。奄奄一息的我是第二天挣扎着回去的。看到宝石鱼那一刻,还有向俊茂一跃成为东市渔场的档头,同时还教授小时候的少东家记忆。我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我彻底输了。”沈珍珠听着这话,不免觉得奇怪:“按照你这么说,东家应当是一个聪慧之人才是。这宝石鱼被你打上来的,他怎会不知道?而且你不会解释吗?”陆成功现在说起这个事,还是浑身发抖。道:“东家知道的,一直都知道。只是他看重结果,而不是过程。”“而后虽然我掌管的东市渔场给了向俊茂,但是也给了我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南市渔场混日子,算是给我的安慰了。”他笑着道:“这就是下人的地步,自己的命运一辈子被人支配。自主权都没有,为了别人要死要活,最终还不是一场空。”“珍珠啊,你们这些小辈都要好好地走下去,这辈子,誓不为奴。”“好。”她这话答应得很坚定。南市渔场空有名讳,实际上什么都没有,东家什么都没安排给老陆先生。这几年经营,用的不过是老陆先生自己的钱。再加上放纵东市渔场的打压,南市渔场这几年荒芜、倒闭的现象实在是太过于正常。而后就是沈珍珠一开始遇见的那破败相。想着,陆成功的声音传来。“珍珠,如今你是如何想的?”陆成功眼神灼热的看着她,眼里都是欣赏之意。“这事情虽然是交给东市渔场,但是此前东市渔场不是没有竞争力吗?现在竞争力就是我们。”“我想,东家身为商人,无利不起早,就不可能只要东市渔场的虹鳟鱼。我们南市渔场愿意提供二十条虹鳟,也愿意崛起,何尝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呢?”“这几年东市渔场一家独大,渔业几乎全部都掌握在他们的手中。其中的油水,向俊茂吃了多少都不知道。我不相信东家不想抑制他们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