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冷,可别感染了风寒。”“哦。”沈珍珠点头,“那就谢谢庄先生了。”“。。。。。。!”杜林立下巴都要惊掉了。不是,这事情怎么往玄幻的方向发展了?要不是亲眼所见,他肯定是觉得别人吹牛。就算是亲眼见了,也觉得自己肯定是瞎了,在做梦。这会儿寒风刺骨的吹过来,倒是让他脸颊一疼,没有做梦,是真的。沈珍珠跟着书童火急火燎地往里面赶,她双手交握在一起,摸不清楚庄先生的意思,到时候只能察言观色,随机应变了。沈珍珠进来之后,就看见陆成功了。他赶紧招呼她:“那小子在外面受冷,你就不用在外面了。”“不然这老庄可不就是见利忘义的宵小之辈?”这话说了,庄先生脸更黑了:“老陆,你这话可说得太过了。”沈珍珠倒是也放下心来,看这气氛,收徒的事情应该是有希望。不然那庄先生在她进来的时候就会和她说清楚了。所以闹事的想法也被她放下去了,不然她这个人一向是得理不饶人的,脾性也不算好。坐下来之后,看着她温温顺顺的,陆成功还有些不习惯。道:“你怎的不问你夫君的事?”“夫君随我去给阿弟办理了入学,如今这便迟了,拜师礼时辰错过,理当被罚。但是这等两难的选择,若是再来一次,也会同样选择一样的结果。”庄夫子道:“是,那我是否可以理解为,是你们觉得找我拜师不重要?亦或是我这里已经接纳了他,所以随时都可以求情。或者你觉得,那日我收了你的鱼,就要给你办好入学的事情。”他声音冷冷地,还带着威压。沈珍珠道:“非也。庄先生德高望重,最是理解旁人的不易。我怎可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把你这样想。好说歹说,我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一条鱼丢了半条命也无事,珍珠扪心自问,从未挟恩图报,如今是你把我想得太过于小人和下作了。”“我与夫君都是平常穷苦人,我们是没钱,也穿不上锦衣,一般都是缊袍敝衣。但是不代表着我们有你说的这么多心眼。不然庄先生也看不上许清桉不是吗?”“孔融尚且能让梨。我们家中已经没有其他人了,我和许清桉也是逼着被长大的。不关照着阿弟,关照自己的前程。若许清桉是这样的品性,您敢要吗?”沈珍珠一口气说完,而后道:“庄夫子你在我们心中的地位很好,我郎君这样本不易入学,因为你的赏识有了机会我很感激。”“但是若是你这样误解,我和郎君都很痛心。烦请庄夫子三思,我倒是也不烤火了,我随着他一起站着。毕竟他读书,是我们一家的希望。”说着,就出门了。庄夫子原先是准备好生地为难一下他们,但是如今听了这一席话之后,竟有些愧疚。看见老庄这模样,陆成功坐在木轮椅上直接笑翻了:"这姑娘是个妙人,有意思,实在有意思。能把你气成这样又撒不出来的,还是第一个。"“主要是人家说的有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