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水淹七军谢清宴自那日后,积极配合小九的医治,直到他双手能使力时,他腋下拄拐,不断的去锻炼行走,按照小九说的心法去吐纳调息。谢德音每日里都会来看他,虽然还是三哥,却总觉得哪里不同了。有时候谢德音看着他一次次摔倒,再硬撑着爬起来,她不忍心,便让丫鬟上去搀扶。谢清宴却让人退下,一次次的尝试自己站起,自己行走。终于在前线传来王爷的军队破了襄阳,挥师要进洛阳的时候,谢清宴已经能够不用拐杖,自己行走了。此时已是人间芳菲的时节,乔若芙捧着从谢家的园子里摘来的花束,笑眼微弯,轻嗅着来了谢清宴的院子,准备寻个花瓶插起来。这样谢大人便是出不了门,也不会错过春天。乔若芙进院子的时候,看着谢清宴今日没有拄拐,在院内行走,当即激动欣喜不已。“谢大人,你的腿好了!”谢清宴听闻她的声音后转身,她沐浴在晨光中,手中捧着带着露水的花束,一张未脱稚气的脸颊如花束中最娇嫩的那一朵,此时眼眸如星,晶亮璀璨的望着他。谢清宴转身,朝她慢慢走去。阳光在她身后,她却比光还要耀眼。乔若芙笑着,朝着他走去,快走近他时,看他身形微晃,以为他要摔倒了,乔若芙一惊,手中的花束也顾不得了,急急的上前,身子前倾,双手去接抱他。只见谢清宴往前倾着身子,似乎被她接到了,重量稍稍的落在了她的身上。乔若芙紧张的抱着他,他双臂抱着她,重量压在她的肩膀上。乔若芙松了口气,还好她反应快。“谢大人,没事吧?”谢清宴听着她娇声软语的问话,眼底笑意漾起。“没事,多亏有你。”乔若芙瞬间由担心转为开心,丝毫没发现,她这样娇小的身姿,怎么去支撑谢清宴的重量。“下次谢大人想走路,等我来了扶着你。”“好。”谢德音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乔若芙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谢清宴,扶着他走路。谢德音:“。。。。。。”她有些明白金子为什么说三哥对乔家的小姑娘不安好心了。昨日里三哥自己行走无碍,今日怎么还用人搀扶了?而且前两日让元宝过来搀扶服侍,元宝细致且力气大,三哥都拒绝了。她看着三哥望着乔姑娘时,眼底化不开的浓色,谢德音抿唇轻笑。三哥原来是多么无趣的一个人,如今竟然也会用这样的心机了。谢德音还在抿唇笑着的时候,金子在旁边说道:“夫人,是不是九神医的医术不太行呀,三爷昨天都能走了,今日怎么反倒不行了?”谢德音抬手隔着袖子拧了金子一下,金子一脸呆状的问着:“夫人,您掐我做什么?是不是奴婢说错了话?”谢德音:“。。。。。。”乔若芙只是心性单纯,却不傻。只见她脸颊腾起一片红晕,扶着谢清宴的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谢德音看出了小姑娘的窘迫,朝她走了过去。“王妃。。。。。。”她未松手,只含羞带怯的喊了一声。谢德音看着三哥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三哥这样的性格,从未对任何人或者事物表现出强烈想要拥有的心思,而这次,他几乎将心思写在脸上了。谢德音想了想两家的差距,乔家武将世家,乔老将军老来得女有了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自然会看的重一些。三哥这出身上,确实会令乔家迟疑。不过这些倒也还好,她信三哥的能力,假以时日,必然不会令乔家失望。至于年龄,三哥如今二十五岁,乔姑娘十六,也确实比乔姑娘大了一些。该怎么去说服乔家好呢?随后,谢德音心中莞尔。王爷不也比自己大十岁?想来真的是合适的姻缘,年龄并不是问题。谢德音很看好他们,乔姑娘若是无心,也不会这般去照料三哥了。将来若真有缘能成为一家人,倒也不必这么多见外的礼数。“我听乔夫人喊你阿芙?我也这般称呼你可好?”谢德音笑的柔婉,似哄着小妹妹一般。乔若芙有些受宠若惊,她与谢德音接触并不多,但是母亲十分推崇她,且百姓提起护国夫人,无有不称赞的。于是,乔若芙对她心中总有敬意,她这般亲近的称呼,乔若芙便觉受宠若惊。“嗯。”谢德音走到她身边,挽着她的胳膊,牵着她缓缓的说着:“我在家时,父母兄嫂都唤我阿音,阿芙在谢府许久了,我们早已相熟,以后便也唤我阿音吧。”便是母亲和嫂嫂见到王妃都要行跪拜之礼,谢德音这般与她亲近,乔若芙一时有些无措,转头看了一眼谢清宴。见他含笑点头,乔若芙才怯怯的应了一声。“。。。。。。好。”乔若芙的丫鬟过来说乔夫人寻她,她匆匆离去后,谢德音看着三哥望着乔若芙离去的方向,问了一声:“三哥打算何时向乔家提亲?”谢清宴收回目光,好一会儿才道:“我原想着,待将来有些成就了再去乔家提亲,可是前日里听她说起,乔老将军看好一个武将,这次追随王爷的时候,一起带去了,准备建功立业后便提亲求娶。我等不得了,我明日便亲自向乔夫人提亲。”谢德音虽觉得不是最好的时机,却也懂得三哥此时心中的焦急。“小妹,今日这般早过来,可是前线有什么消息?”“正是,王爷已经破了襄阳,挥师向洛阳出发了,若我所料不错的话,此时应该已经快到了,等着拿下洛阳后,背靠洛阳荥阳,兵逼风陵渡,与定襄长风和王将军的军队汇合,便可破潼关,直逼长安了。”谢清宴望着长安的方向,目光悠远,好一会儿道:“好在这个季节不是汛期,不然,战时再遇到汛期,百姓该如何生存。”谢德音也轻叹了一声,与谢清宴一起,遥望着长安的方向。-沈青山脚步匆忙的进了长安书坊,便径直去了后院。萧妱韫近几日无事,长安城中的舆论,早已经歪到天边了,谁还管什么正统不正统,桃色艳闻录已足够成为他们的谈资了。萧妱韫依旧是男子装束,这些时日也习惯了,沈青山进来时,她抬头看了一眼,继续低头写着。“萧姑娘,我听旧日同僚说起一件事情,不知是真是假,特来与你商议。”“何事?”萧妱韫抬眼看着他。“听闻摄政王的军队破了襄阳,朝着洛阳而去,把守洛水的是陆修齐的人,我那位同僚与把守洛水的那位将军是连襟,那位将军去洛水前曾吃醉了酒,说漏了嘴,说是只要摄政王的军队进了洛阳,便在上游处掘开堤坝,由着洛水淹没整个洛阳城,到时候王爷的军队便会全军覆灭。”萧妱韫猛地站起身来。“此言可当真?”“千真万确,你这些时日让我打探朝中消息,我便有意去与那些旧日同僚来往,他说此话的时候信心满满,直说此计策是他所献,等着灭了江南来的叛军,到时候封将拜相时,会提拔我一把。”今日单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