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沈窈邀请冯家人一起去庄子上玩,冯文生和安氏一口拒绝。都是过来人,他们哪好意思打搅新婚小夫妻!沈窈很失望,尤其是沈砚也不去庄子后,她对去庄子住这件事兴致大减。只有连翊无比高兴,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在梧桐巷吃过晚饭,沈窈和连翊才回到侯府。上床睡觉时,连翊就缠了过来:还疼吗沈窈脸颊一红:好多了。连翊凤眸一亮,身子覆上来:今晚我们……对上男人灼热的目光,沈窈有些害怕的撇开眼:明日要早起给母亲和祖母请安。连翊像是得到了恩准,深深问住女子红润的唇瓣:晚一些请安也无妨,母亲和祖母会体谅的。见男人如此着急,沈窈也急了:你、你轻点,也不能太久……这事儿真没有乐趣可言,她不明白眼前的男人为何如此热衷。此时,连翊前所未有的兴奋,自然是沈窈说什么他就应什么:嗯,听阿窈的,阿窈让停我就停。事实证明,男人在床上的话完全不可信。沈窈在摇晃的床帐中,完全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只觉得过去了很久很久。久到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耳边依然是男人灼热的喘息,她都记不清已经来过几次了。想推开男人,却浑身无力,在男人眼里变成了欲拒还迎,床帐摇晃的更加厉害。直到沈窈累的无力睁眼,彻底睡过去。第二天一早,连翊精神抖擞的来到演武场练剑,一练就是一个时辰。回到梧桐院时,沈窈还在睡。丫鬟婆子轻手轻脚,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唯恐吵醒主母惹来世子的责罚。一番沐浴后,连翊来到内室。见沈窈还在睡,他俯身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就拿着一本书坐在窗户下看起来。沈窈是被饿醒的,睁开沉重的双眼皮,望着大红色的帐顶,昨晚的一幕幕如潮水般在脑海中浮现。下意识动了动,腰间传来一股酸爽的痛感,让沈窈忍不住抽了抽气。阿窈,你醒了!连翊立即放下书,大步走到床边,俊美的脸上罕见的流露出几分心虚。沈窈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双手撑在床上想要坐起来。连翊连忙探身扶起她,手忙脚乱地取下架子上的衣裙:阿窈,我来给你穿。沈窈没有拒绝,昨晚积攒起来的火气顺了几分。绿柳带着小丫鬟们进来服侍沈窈梳洗,得知错过请安的时辰,沈窈忍不住看向罪魁祸首。接收到媳妇平静无波的目光,连翊轻咳一声夸道:夫人今日的妆容不错,正好府里的铺子新进了几支钗子,我命人送过来让夫人挑选。沈窈无语,她缺钗子吗侯府送的聘礼里,有两抬是各式各样的发钗,加起来有一百多支。到底不能让男人在丫鬟们面前没脸,沈窈浅笑着应下来:多谢世子。听到这个疏离的称呼,连翊心里苦笑,为昨晚难以自控而懊恼。已经错过了请安的时辰,沈窈倒是没有着急,坐在饭桌前用早膳。连翊抓住机会,不停地往她碗里夹吃的,直到沈窈放下筷子才罢。吃饱喝足,夫妻俩来到正院给荣华长公主请安。看着眼下乌青的儿媳妇,荣华长公主看了儿子一眼,目光重新回到沈窈身上:昨晚没有歇息好是新床睡的不合意沈窈的脸红了红,连忙找了个借口:是院里的蛐蛐扰到了,多谢母亲关心。荣华长公主了然,没有戳破她的谎言。婆媳俩聊了几句,夫妻俩就被打发出来了。沈窈臊的慌,没忍住瞪了连翊一眼。连翊自知理亏,讨好的握了握她的手。沈窈抽了两下没有抽出来,只能由他牵着一路来到松荣院。还未走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欢声笑语。沈窈很容易分辨出来。除了宋老夫人,还有连云舒和宋芳菲。连翊显然也听出来了,顿时脸色一黑,和沈窈一起大步走进去。看到夫妻俩,屋子里的笑语声一顿,紧接着响起宋芳菲怯懦的声音:翊哥哥。连翊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与沈窈走到宋老夫人面前行礼:给祖母请安。宋老夫人面无表情地瞥了沈窈一眼,当着连翊的面没有挑她晚到的刺:你们夫妻来的正好,祖母有件事同你们商量。沈窈和连翊对视一眼,心里同时一沉。祖母请说。连翊态度恭敬,看起来就是一个孝顺孙子。这一次,宋老夫人没有掩饰对沈窈的不屑,直接牵着面色羞红的宋芳菲对连翊说道:如今你已娶妻,是时候筹备一番,给芳菲一个名分了。连翊霍然起身,神色冷下来:祖母,上次孙儿已经言明,绝不可能纳宋表妹入府!宋芳菲一听,像是遭受天大的打击,纤瘦的身子摇摇欲坠:翊哥哥,是菲儿哪里不好,竟让你嫌弃至此么连翊没有理会她,说出来的话却扎透人心:孙儿的梧桐院不是收破烂的地方,宋表妹嫁不出去祖母也不该塞给孙儿。侄孙女被说成是破烂,宋老夫人哪里受得了,哆嗦着唇指责连翊:你、你怎能如此说你表妹传出去让她如何见人!连翊冷漠道:孙儿所言句句属实,她若是真为自己的脸面着想,就不会没有经过孙儿的允许,屡屡上门献媚于祖母。这话一出,不仅宋芳菲脸色煞白,连云舒也瞪大眼睛,大气都不敢出。前世连云舒害的侯府死伤惨重,宋芳菲的所作所为也没好到哪里去。随圣驾逃往的路上,宋家人和其他官员及家眷半路被叛军冲散了。宋芳菲为了讨好叛军,换得苟活的机会,竟然出卖那些夫人小姐的藏身之处,她自己则踩着她们的血泪,成为叛军某个头领的妾侍。这种心术不正、不择手段的女人,连翊对她岂会有好言语。你、你……菲儿是你表妹,你这样说她,有没有把祖母放在眼里!宋老夫人气得直喘粗气,一时迁怒到沈窈头上:都怪你,都怪你这个狐媚子,若不是你挡了菲儿的路,翊儿怎会如此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