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等下亲自进宫面圣。宁川点头。 虽然不知道唐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还是按照说的办了。 气氛都烘托到这份上了,他要是还质疑唐逸,那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哈哈,宁川,你堕落了。 苏狂见到宁川竟然敢附和唐逸,顿时大笑:去吧,赶紧去禀报陛下,到时候不用我出手,一个欺君之罪就将你们一处连根拔起。 放心,到时候要是没人给你们收尸,我会帮你们收尸的。 当然,你们的家人,我也会好好的照顾的 哈哈,我们走! 苏狂手一挥,大笑着带着二处的人走了。 二处的人一离开,所有人都齐齐看向唐逸。 萧棣更是捡起之前唐逸看的那张宣纸,递到了唐逸面前。 来,唐逸,你告诉我,这张纸上这账目,怎么告诉你凶手是谁 这张纸,还会说话 孔诗岚,萧澜以及宁川一群人也都围了过来。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那就是一连串数字嘛,数字怎么就告诉唐逸凶手是谁了 唐逸自然不会告诉他们真相。 不是他以恶意揣测人,但和一处的人还不是很了解,万一有内奸怎么办 内奸将消息透露,那就完蛋了。 他正想着怎么解释,这时一个老者哭嚎着跑了进来。 大人,大人要给我家老人做主啊! 听说找到凶手了,谁是凶手谁杀了我家老爷 老者六十多岁,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冲着宁川不断磕头。 他是府上的管家顾福,这几日只要过来查案,都过来问情况。 宁川黑着脸,道:应该是苏狂将找到凶手的事告诉了他,过来问情况的,这群阴货。 本来他还想捂,现在顾家知道了,就算他们不说,顾家也会闹到御前。 唐逸却震惊了,管家这不就是凶手吗 凶手找上门来了 这是自投罗网还是有自信知道真相后,将屋内的所有人团灭 唐逸觉得后者可能更大。 当然,也有可能是过来试探。 别听二处那群家伙乱说,怎么可能单凭这些乱七八糟的账簿,就知道凶手是谁 我是看他们不爽,故意整他们的。 唐逸站了起来,看向宁川道:宁头,这些屋里所有的东西,还是都带回咱们一处。 虽然是故弄玄虚,不过要是将这些东西都带回去,说不定会有人上当,前来销毁证据。 只要有人来销毁证据,咱们趁势拿下,线索不就有了吗 顾福紧绷的身体缓缓弯了下来,指尖一弹,原本已经落在掌心的细小弯刀再度飞回袖子中。 就说嘛,凭一个毛孩子,怎么可能查出真相。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他面上却痛心疾首,声嘶力竭控诉唐逸。 你们……你们怎么能骗人,太过分了。 我要让主母去陛下面前告你们,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唐逸一甩衣袖,沉着脸冷喝:放肆,我锦衣卫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手画脚了 管家的控诉声顿时戛然而止。 滚吧,再胡搅蛮缠,抓你进锦衣卫大狱尝试一下锦衣卫的酷刑。 唐逸压着绣春刀,冷哼。 管家立即装得连滚带爬出了书房。 萧澜,孔诗岚以及宁川一群人,都诧异地看着唐逸。 饶是他们,现在也更加看不懂唐逸了,刚才信誓旦旦说已经找到凶手了,现在又拿锦衣卫的身份压人。 这到底是想闹哪一出 唐逸,你最好能说服我,否则今日谁都救不了你。 宁川咬牙,妈的陛下看中的人就可以乱来吗出了事陛下护着你,那我们这些人谁来护 唐逸当即揽着宁川的肩膀走到一边,贴在他的耳边低语。 宁头,没闹,我是认真的。 杀害顾城的凶手,就是管家。 宁川的身体陡然紧绷。 什么 管家是凶手 这怎么可能。 他,这绝不可能。 宁川的声音陡然拔高。 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宁川又干咳一声,低声道:不可能,我们调查过,管家当时并不在府中。 他有充足的不在场正面,怎么可能是凶手 还有,你怎么知道管家是凶手 当然是顾城告诉我的。唐逸指了指手中的宣纸。 又来 宁川气得想打人,可恶啊!老子办了这么多年的案子,怎么感觉在这家伙面前,就像个白痴一样 这些数字,是密码。 唐逸看了一下周围,虽然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却没有人主动围过来。 他举拳抵唇,低声道:顾城将凶手以及那些大臣借国库银子的账本,都用密码加密起来了。 宁头,我现在能告诉你的,暂时就只有这么多。 所以,这些书籍账簿全都是证据,至于破碎的门窗桌椅,那是为了掩人耳目捎带的。 至于凶手,暂时不要碰,我们先等二处出招。 宁川瞪大双眼,真的假的,怎么感觉你小子说得这么玄乎呢 顾城真的将凶手还有群臣的账簿,记录在这些乱七八糟胡乱编造的账簿上 沉吟了一下,宁川立即挥手,给一处众人下达命令。 去找十几辆马车过来,将屋内的所用东西,全部搬回北镇抚司。 对外放出消息,就说唐逸已经勘破此案,证据全部封存在锦衣卫,看下有没有人敢来销毁证据。 宁川还是选择相信唐逸。 好吧,陛下看中的人,的确有点本事。 他们折腾了几天,没有半点线索,结果人家站在这里半炷香,案子就破了。 是。 一处众人看着狼藉的舒服,脸皮都在抽搐。 不是,这是收集证据,还是搬家呢 办了这么多年案子,他们还第一次办这么离奇的案子呢。 萧棣,萧澜急得抓耳挠腮,很想知道唐逸和宁川到底说了什么。 孔诗岚看着唐逸嘴角微扬,她倒是觉得唐逸恐怕又开始准备坑人了。 很快,一处的人便找来了马车,将书房中所有书籍和账簿搬上车,全部运回了北镇抚司。 管家亲自将锦衣卫的人送出顾家。 随即,管家回府直接从后门离开了顾家。 一连转了几条街后,他在一间破旧的院落前停下脚步。 院中,一个穿着素裙的农家少女正在喂鸡,嘴里咯咯咯地叫着,随手撒了一把豆子,十几只鸡便围着她争相抢食。 管家冲着大门微微拱手道:劳请回禀主上,这边一切顺利,锦衣卫并未查出凶手,只是在虚张声势而已。 计划,依旧可以继续执行。 门后,少女头都没抬,只是淡淡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