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钟宁只感觉浑身发冷。世界上没有这种巧合,怎么她一回到钟家,钟家就发生了这样的惨案,怎么她没回来时无人发现钟家的惨状,她一回来,连声音都未曾发出,就立刻有人前来,并看到她满手鲜血?钟家的侍卫是彦瑾派出的,钟宁回家的马车是彦瑾安排的,还有一件事钟宁差点忘了,太子殿下在朝中声望颇高,想要控制舆论,也是容易的。这背后的推手只能有一个,彦瑾。电光火石间,钟大人被弹劾通敌叛国,那日春日宴与彦瑾谈话的外国人,彦瑾冷静背后的慌张,西偏门撤走的侍卫,彦瑾这些天的忙碌,好像都有了答案。虽然在这之前,钟宁隐隐约约有预感这件事与彦瑾脱不了干系,但怀疑与证实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怀疑时仍可心存侥幸,仍可欺骗自己也许是自己想多了,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可结果一旦被证实,没有遐想的空间,没有后退的余地,事实己经注定。都说一日父亲白日恩,她与彦瑾虽然成亲时间不长,但相处的也算不错,也是相敬如宾。昔日夫妻走到如今境地,钟宁不禁哑然。她的枕边人,与外族勾结,对朝廷不忠,却唯恐事件败露,于是拿清海御史当挡箭牌,把钟宁作为射向盾牌的矢。还是她害了钟家,是她给家庭带来了灾难。钟宁的心中满是懊悔。“阿宁,承认大理寺卿给你的话,你还是东宫太子妃,待我登基,你将为后,母仪天下,何等风光。”太子过来,轻轻的抚上钟宁的头发,那头因牢中破旧的环境,早己布满灰尘和污垢,不似往日亮丽的头发。钟宁用尽全身力气躲开他的触碰。面对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她只觉得恶心。“彦瑾,你休想!”钟宁此时体力不支,用尽全身力气声音也不大,但是那声音,掷地有声,震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