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听爹的话,没什么自己的主意,全凭爹指派。小哥嘴犟,固执,爹打小就不喜欢小儿子,老话说:天上飞的雀娃子,娘老子疼的小儿子。小哥就一首疼这个妹妹,吃什么都要把自己一半留下来给妹妹,走哪儿也是牵着小妹的手,从小跟着小哥屁股跑着。一不留神,留着鼻涕的小妹妹成了大姑娘。长大后的小哥冯琦玉,因为先天腿畸,快三十了婚姻大事一首定不下来。冯天海夫妻不住请人说媒。就冯家这情况,老冯两口子吃苦,种庄稼种的好,加上儿女们多,土地也多,仓里打下的麦子年年有余粮。早就建好了两个新院子,大哥婚后分开过,小哥以后结婚也有自己的新院子。说亲的人家听见这条件,没有不愿意的,可到了相亲的时候,姑娘一看冯琦玉不仅腿有点跛,还有点口吃,就都不愿意了。这一拖,拖到了小三十。原先开朗活泼的小伙子,这两年愣给磨的越来越消沉,终日闷声不响,头发又长又乱,沾满了灰尘和草屑,半圈脸胡子黑叉叉的,衣服不换。走路仿佛那身子有多重似的,脚沙沙地摩擦着地皮抬不起来。不收拾自己,也不出门转,终日泡在地里干活。芮玉眼看着,小哥越来越木讷,原来的一点点精气神,都消失到九天云外。整日不跟人说话。他套着老牛。整日和牛说话,把家里的土地犁了一遍又一遍,地里平整的像镜面。家里的草垛垛了三五遍,捋的齐齐整整。每天一有空就去牛圈起牛粪,拉土垫圈,给牛梳毛。宁愿和牛嘟囔,就是不愿意回家坐着,和爹一句话都不讲。小哥心里过不去小姐那个坎,小哥总对芮玉讲:佳玉来的那天,但凡他拦一下,那晚小姐也就住家里了。也过不去自己没人要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