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裴环视一圈,将洛南一抱到了沙发上。少女死死揪着他胸前衣襟,如同缺水的鱼儿,说什么也不撒手。身体的变化以及一切都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觉令洛南一大脑愈发混乱。南璃月利用了南离空,又是谁在利用南璃月……她很想厘清整件事,但疯狂叫嚣的欲望终究压过了一切。洛南一凭借本能找到了男人的唇,下一秒,她用力贴上去,牙关相撞,入口的疼痛令她柳眉皱起。而男人的无动于衷则让她更为难受。“嗯……”少女泪眼涔涔,仰头望着唇角挂了点嫣红的男人,口中溢出控制不住的娇俏低吟,“司墨裴……唔……帮帮我好不好……”男人喉结滚动,下意识伸出手触碰少女的脸颊。洛南一就跟小猫一样,歪着脑袋,一下子就贴上了对方的手掌。微凉的掌心使得她情不自禁嘤咛了一声。一一这样,真的很诱人。司墨裴闭了闭眼,他承认,他对她有欲,也曾卑劣地幻想过无数场景。但绝不是这样的情况,以这样的方式。“叩叩叩。”听到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司墨裴立即将少女的头轻轻按向自己的胸膛,避免来人看到她的神情。“你这样我怎么查?”白听双拎着药箱走近,在原地驻足几秒后无奈地道。……“啧,行吧,让她别动,我先把个脉。”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白听双在司墨裴的紧张注视下收回了手。“我在来的路上碰到了洛西谨,他说的没错,确实不能用寻常方式,除非你愿意让她躺上十天半个月。”他一边说,一边开始在药箱中翻找。“这东西效果能如此强,是因为压榨了人的身体机能。”“我先让她睡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我会和洛西谨去他说的实验室,有些还没到市面上的药只有他们有。”说着,白听双默了默。也不知道洛西谨用什么做了担保,竟让他能够绕过程序进入保密级别的医学实验室。“会对她的身体有伤害吗?”司墨裴听见少女难耐的哼声,指骨修长的手掌上青筋尽显。“是药三分毒,但我会让影响降到最低。”话落,白听双给洛南一注射了一针。不一会儿,少女沉沉睡去,只不过面色仍旧潮红。——这一边,南离空发觉前来纠缠自己的人似乎都抱着拖延他脚步的目的。他微眯双眼,盯着其中一名女子,终于在模糊的印象中捕捉到几年前她和南璃月站在一起的画面。“失陪。”南离空强硬地脱离了包围。他面上骤然爆发的生气表情让其他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敢上前。南离空走到角落看了眼手机,这一眼令他内心涌上了隐隐的不安。“南璃月没有胃病啊……”盯着洛南一发给自己的消息,他很快就将电话拨了过去。无人接听。南璃月也是一样。“南少,司总有事找您和南小姐。”不知何时,肖熠已走至南离空身后,语气严肃至极。“肖特助,司总有说是什么事吗?不急的话能不能等一下,我要先找一下南璃月她们。”“此事正与南小姐和洛小姐有关。”肖熠说着,做了个走的手势。其实他大可以强制南离空服从,因为整个景珩山庄都是司墨裴的地盘,且近一半侍者真实身份都是雇佣兵。但谁叫南离空是洛小姐的表哥呢?南离空思考了一瞬,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那就麻烦肖特助了。”然而,两人刚走出几米距离,巨大的响声直接穿破了音乐,引起了所有人注意。“啊!谁在高空抛物,这不是杀人吗?”“还好没砸到人,不然就麻烦了。”“是啊,不过这花瓶怎么着也得上百万吧。”“在这样一个好日子赔钱真是有够晦气的。”……几人惊魂未定,他们拍拍胸脯,一会儿抬头望向楼层,一会儿低头注视起碎裂的花瓶。附近的这幢楼并不高,只用做储物室,但即便如此,也布置得极其富丽堂皇。“是不是进贼了?”“我靠,大家离远点,又有东西掉下来了,上面的人是不是有病?”“好像是个皇冠,有点眼熟哎……”南离空本没打算看,但听到皇冠,他身形一顿,而后用最快的速度冲到了人群最前面。白玉花瓶碎成了好几片,泥土散开,精心插好的鲜花因为过大的冲击而变得有些残败。镶嵌着银钻的皇冠头饰落在泥土之上南离空半跪着捧起那个皇冠,仰头望去,捕捉到了一抹红色的身影。此刻,房间内,李勇昊下身半敞,腹部插着一把剪刀,没讨到便宜的事实令他神情阴狠到了极点。站在他对面的南璃月手臂已被鲜血染红,可见为了保持清醒,她对自己下了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