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突然得知司墨裴的打算,看雇佣兵揍人便显得无聊了。“他有没有说原因。”言靳问。“没有。”肖熠头也没抬,已经开始叫人着手准备。看着看着,言靳忽然觉得心里不是滋味。这么重要的事情,好友却是单枪匹马。要不然,他把他爸妈从国外叫过来?这样想着,言靳也这样问了。“多谢言少好意,我们这边会请和尘大师。”听到此话,言靳放心了些。据说司墨裴九岁那年从组织中逃出来后是隐居山林的和尘大师收留了他,后来也是和尘大师给他起的名字。对于司墨裴而言,和尘大师应当算是最敬重的长辈。“那行,有需要一定叫我,”言靳点了点头,“有不清楚的我可以去问我爸妈。”就算肖熠这样的王牌特助再怎么优秀,和尘大师这样的得道高人再怎么出名,也都没结过婚嘛不是?因为司墨裴走之前交代过,所以现在南洲现在成了主持大局的人。大家对此感到颇为疑惑,但碍于凶神恶煞的雇佣兵,都不敢表现出来。“诸位,南某并不想为难你们,只是有些真相需要你们配合调查。”同一时刻,明城郊区的医学实验室内,洛西谨穿着白大褂,他戴着口罩,正专注地盯着面前的试剂。白听双也是同样的装扮。二人在来的时候就商量好了,分别配置,取最好的一种。白听双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洛西谨。众所周知,洛家养子洛西谨是医学天才,刚上高中就被医学大亨收为关门弟子。明明也才二十出头,可他操作试剂的手法以及对医学的见解高超到像是浸淫医术几十年的人。压下心中的惊讶,白听双将注意力重新放回眼前的药上。他们没什么交流,只有最后测评效果的时候讨论了一会儿。“就用洛少的。”白听双直接做出了决定。他注重速度与效果,而洛西谨配得十分温和,战线虽然有所拉长,但却是完全从洛南一身上考虑,为她减轻不适。白听双断定司墨裴会选择后者,他宁可自己难受一整晚。不用白听双说,洛西谨已经着手装药。“洛少,不介意我去个洗手间吧?”“注意消毒。”白听双应了声,他走出门,却并没去洗手间,反而避开监控朝一处走廊探去。“司墨裴,你最近在查洛西谨?”“我怀疑他们这所实验室背地里在研究超自然的事。”——药很快就被送到了司墨裴手中。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李天宏和李勇昊以及将南璃月送上医院派来的专车的南离空也被肖熠带了过来。面对这些人,男人随意地坐在椅子上,简单扫过去的每一眼,都充满着自上而下的压迫。李勇昊看见司墨裴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当场跪下了,头颅低低地埋着,生怕再被对方从楼上抛下来一次。李天宏则是哆嗦着嘴,他之所以同意儿子对洛南一下手,是因为他以为司墨裴站在他们这边。可现在看来,这根本就是一场鸿门宴!南洲并没避讳正在调查的事,不出半个小时,他就会查到他当年给南窈下药失败的经历。到时候新仇旧恨一起算……李家很可能会从明城消失!“司总,我表妹她怎么样?”南离空顶着司墨裴骇人的目光问道。司墨裴不回答,他也不追问。一分钟后,南离空咬了咬牙,继续说:“这件事情我们一定会给表妹一个交代,绝对不偏袒南璃月。”“要向她赔罪就拿出点实质性的东西。”司墨裴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南离空。再无辜,南离空也是南璃月的帮凶。没有南离空那几句话,他的一一不会跟南璃月走。南离空多少对司墨裴有点了解,知道他这样回答已经算是手下留情。待南离空离去,司墨裴幽深的视线终于定格在李家父子身上。男人手中把玩着镶金打火机,“咔咔咔”的声音如魔音贯耳,火苗则随着音律跳动,随意的动作令对面二人内心的恐惧不断加深。“肖熠,让他们看看虎爷的下场。”闻言,肖熠走到二人面前,用手机播放起缅北传来的视频。“虎、虎爷为什么会……”李天宏瞪大了眼。怪不得他这么多天都没见到虎爷。“当然是因为——”肖熠压低了声音,“虎爷也惹了司总在意的人。”“不过放心,司总不会把你们送到那边。”此言一出,李天宏和李勇昊立即松了口气。不去缅北就好,光听虎爷的惨叫声他们就知道那会有多痛苦。“司总会让人在牢里多关照你们,虎爷有的,你们也可以有。”肖熠说完,李天宏和李勇昊不论怎么惊惧求饶,都没逃过被两个雇佣兵一手一个拖走的命运。……中午,窗外响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室内的光线不亮也不暗,颇为温馨。洛南一悠悠转醒,发现自己整个人都缩在司墨裴怀中。她的脑袋枕着男人的胳膊,视线正对着他丝滑睡袍中若隐若现露出来的胸肌。司墨裴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而她一条腿如八爪鱼一样紧紧压着他的腿。同床共枕!想到这个词,洛南一小脸爆红。她眨了眨眼,努力回想昨晚发生了什么,但是记忆非常模糊,只记得自己似乎对司墨裴做出了那种邀请……思索着,洛南一抬眸看向男人,发现司墨裴眼底有些乌青,脸上还有一道淡淡的牙印。她下意识朝那牙印伸出手,但又怕吵醒对方,于是收回动作,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房间内有面很大的穿衣镜,路过时,不经意的一瞥令洛南一直接停住了脚。这些是……吻痕?少女凑近穿衣镜,将睡裙领口往下拉了拉,然后捂住嘴,脸更红了。他他、他怎么连那里都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