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秀呼吸都乱了,低声道:“真的,我亲耳听到……”
赵衍吻住她耳垂,哑声:“题目是什么?”
程秀:“是……啊,别……”
赵衍温声:“怕什么,还有一个多月便成婚了,你就是有了也无妨。”
程秀红着脸,低下头,没再说话。
片刻后,赵衍理了理衣服,伸手摸了摸程秀的脸。
“多谢夫人,今科我必高中状元。”
*
从围场回京后,安茹心每次去巡查自家铺子时都会带上踏雪招摇过市。
一来是刺一刺玉阳公主,二来嘛,踏雪实在太漂亮太会撒娇了,每次她一站在门口它就拿脑袋蹭过来蹭过去,这谁受得了。
但赵卿玉说过他要对付太子后,安茹心便不敢再如此惹人注意,今日出门换了普通的马车。
还答应踏雪给它吃烤玉米,它才罢休。
很久没来藏画斋,想不到被钱掌柜经营得十分妥帖。
自从上次跟赵卿玉说想接济穷困学子他同意后,安茹心便交代钱掌柜做这件事。
条件有两个,一是学子成绩应当名列前茅,须有书院的推荐信。
二是学子需作一幅字画压入阁中,万一将来高中,藏画斋有权卖掉。
但凡满足的学子都可以获得二十两银子的助学费——以安茹心已故父亲苏准的名义发放。
这次进来,墙上挂满了学子的书画,有些笔墨的确不俗。
安茹心不免夸了钱掌柜几句。
钱掌柜立刻笑眯眯道:“不敢,多亏夫人上次举荐的那位虞举人,他眼光极好,许多字画都是他收进来的。”
安茹心顿了顿:“他一直在铺子里帮忙吗?”
钱掌柜喜道:“是啊,省了我不少事呢。”
两人正在说话,便看到一个男子迈步而入。
安茹心一眼认出来是虞世清。
他仍旧穿着先前那件青衫,袖口的补丁似是又多了一圈,只是脸色不似先前那么惨白。